二十年前,在镇雄乡下的一所小学,全班42个学生挤在小小的教室里。那时候的“讲台”还是和教室地面一样高的,不是得凸显出来的三尺讲台;那个时候的“黑板”还是真正意义上的“黑板”,就是一块大大的木板喷上黑漆,更不是挂在墙上的,是放在一张桌子上斜靠在墙上的;那时候的桌子、板凳也不是铁的,是纯木制的,因为日复一日的投入使用,桌面都是坑坑洼洼的,写字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把本子写破、铅笔写断。凳子一座上去就会咯吱咯吱的响,稍不注意一打瞌睡就会摔倒;那时候的老师平均都是年龄比较大的,二三十岁的年轻老师基本没有,他们手里都有一根条子,主要是用来教育学生的;所以,那时候的学生都是很“怕”老师的。
这个是我对那个时候镇雄乡下小学的整体印象,镇上小中学条件也比之好不了多少。现在想想很有年代感。造就这种年代感的主要原因是当时镇雄县地处偏远、交通不便、经济水平低,导致了教育的不繁荣,教育资源分配不均。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之下镇雄的教育的发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,只有很少一部分学生通过自己的艰苦好学走出了贫困的大山,去到外面的世界,接受到了优质的高等教育、享受到了优渥的教育资源。部分的学生都早早辍学在家放牛、喂猪,或者外出打工。
部分学生接受到的教育有限,自身素质也就不是很高,进社会以后说话做事就会比较简单直爽,这就让其他地方的人对镇雄人的印象比较差。在云南范围内,都流传着镇雄人“野蛮”的说法,这给镇雄人出门在外带来了极大的不便,不管是在外读书的大学生,还是打工的务工人员,一旦听说是镇雄人就会敬而远之。我在印象比较深刻的是,笔者在刚上大学本科参加军训的时候,同连队的一个同学也是昭通兄弟县的,他问我哪个县的,我说“我是镇雄的”。他没有说话,眼神却变得微妙,自那以后每次一遇到,他总会这样称呼我“镇雄某某”,这让我很是诧异,我想这样的称呼应该并不是出于友好。就比方再说,在十几年前镇雄人在外租房子,拿出身份证人家一看是镇雄嘞,就不太愿意将房子租出去,这是笔者在昆明读书的时候生活在昆明的同学告诉我的。“贫穷”“野蛮”“狡猾”“读不到书”“拉帮结派”等等标签打在每一个镇雄人身上。
时至今日,镇雄人的“传说”也还在为人们所提及。这与镇雄当时不发达的教育息息相关,镇雄要想要摘下这些不好的标签,必须得从教育上下功夫!转眼二十年过去了,在国家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努力之下,镇雄的教育早已今非昔比。
现在不管是义务教育阶段,还是中等教育阶段,学生都能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学习。教室里教学设备一应俱全,传统黑板早已不见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高端的多媒体黑板。多媒体黑板的应用让枯燥的理论知识,变得“具体”,便于学生更好理解。教师也以此为桥梁将诸多先进教育理论付诸实践,使得课堂教学更加生动有趣。与此同时,大量接受了专业知识淬炼的年轻教师来到镇雄,为镇雄学子走出去奉献自己的力量。
教育资源的大量投入使得镇雄的教育在方方面面都得到了发展提升,在这样的教学资源浸润,教学模式的引导下,学生从被动学习,到如今的主动进取。镇雄教育一日一个样,每年考起清华、北大的学生人数不断创新高,一些乡镇中学也迎来第一个清华、北大学子,这换在以前是不敢想的。更多的镇雄学子得以以大学生的身份走出大山,得以实现自己的理想。教育促进学生的发展,学生的成功又返回来促进了镇雄的经济社会发展,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,教育对社会发展的推动作用在镇雄具象化。
镇雄不单单是云南的一个人口大县,还是一个教育大县。就云南高校为例,每个学校基本都有镇雄人在里面就读,具体到高校班级每班可能就有1-2个镇雄人。笔者所就读的大学研究生专业每届19人,已连续四年都有镇雄人被录取,今年更是占到了2/19。
现在人们再提到镇雄的时候,想到的不是什么“穷山恶水”“野蛮”之类的贬义话语,有的更多的是一份敬佩。镇雄人敢拼敢干、团结勇敢、勤劳能吃苦、积极进取等形象深入人心。
这就是我眼中的镇雄,一座用教育点亮希望的城。它或许曾经落后,但从未停下追赶的步伐;它或许不算繁华,却用知识给了无数学子飞翔的翅膀。在我心里,它早已蜕变为一座真正的“教育文明之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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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赵呵呵 于 2025-7-24 16:31 编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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